“您的家属呢?”医生拿着结果,面色凝重的询问朱军。朱军内心顿时涌起了一阵不祥的预感,他紧张地搓搓手:“您直接告诉我吧,我能挺住。”
“很遗憾,检查结果显示病灶已大范围恶化,由于发现的实在太晚,已经无法进行有效干预。”
“我还剩多久。”
“大概三个月,不会超过半年。”
被告知死期的朱军拿着报告单一步步慢慢挪出诊室,他此时还没能完全消化自己即将死去的事实。他今年才46岁,往常连感冒都少有的人却突然得了绝症。想到自己悲惨的人生,朱军不由悲从中来,医院门口放声痛哭。
几个月前,在邮政分局工作的朱军参与了单位的例行体检。体检医生专门将朱军拉到一边,提醒他颅内有奇怪阴影,医院好好看看。起初朱军还没把这话放心上,他身体一向强壮,尽管年纪已入中年,但浑身却还长满肌肉,在邮局稳坐保安队长一职。
但几周后,朱军发现自己时不时出现头疼,想吐的奇怪症状。为了安心,医院检查,没想到他居然收到了这样的结果。在颓丧了几个月后,朱军决定接受现实,既然生命已经走到尽头,那他应该好好珍惜倒数的时光。
在这个世界上,朱军唯一牵挂的就是他年迈的父母。按理来说这个年纪的中年男人都应该挂念妻儿,但朱军却对妻子恨之入骨。三年前,朱军发现妻子出轨。为了惩罚妻子不忠,他愤怒的将妻子告上法庭,本以为妻子作为过错方必然要赔偿他的损失。
可法院最终的判决结果却不痛不痒,根据情况做出让其妻赔偿朱军两万元的决定。但两人仍需平分夫妻共同财产,这让朱军在这场战争中沦为输家。他不仅失去了原本居住的房子,就连儿子也被妻子带走。
被背叛的朱军最后只能带着赔偿金和分割后的财产回到父母家中居住,妻子因为怨恨朱军不留情面,将她告上法庭,害得她名声扫地,在离婚后从来不让朱军与儿子见面。眼看自己孤苦伶仃的一人独活,背叛他的女人却能和情夫恩恩爱爱,就连儿子都改口叫别人父亲。
这样对比强烈的生活现状让朱军十分不满,他无法控制前妻,便将所有的错都归结于法院的判决上。在他看来,前妻作为过错方就应该净身出户。而一无所有的前妻自然也没有资格带走儿子,他也不会被迫卖掉房子,最后只能和年迈的父母挤在一起。
站在生死边缘的朱军显然已经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他决定用仅剩的生命来发泄他所有的怨恨,让那些本该得到报应的人接受惩罚。朱军报复的第一对象当然是妻子的新家庭,但可惜的是,妻子一家早已搬去外地居住,他找了半个月也没能找到人。
随着病情不断恶化,头痛让原本就十分焦虑的朱军更加暴躁。时间不等人,既然他无法惩罚妻子,那就去审判那些酒囊饭袋的法官。年5月末,朱军回到单位销假,在照常上了几天班后,朱军找到保安队副队长,谎称要去邮政局验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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